在这里,您可以对自己喜爱的嘉宾提问,您还有机会参与我们节目的录制。
11月1日,我们将邀请
王铁成
做客《艺术人生》
聚集国内外最著名的演艺明星
谈话与表演实况再现
观众与嘉宾倾情交流
运用全新电视传播理念塑造周末名牌栏目
创造中央电视台综艺节目收视新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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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播:cctv-3每周五21:15
重播:cctv-3每周六10:30、15:25
我们现在寻找--
姓名:你的姓名
年龄:25-40岁的心理年龄
特征:挚爱人生,热爱艺术
爱好:音乐、艺术
条件:--
10个喜欢
周迅、阎维文、张瑞芳
的理由, 或告诉我们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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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喜爱的艺术家,你最想问他们什么问题?《艺术人生》诚邀广大网友点评:
周迅、张瑞芳的电影
阎维文的歌曲
信箱:
artist@mail.cctv.com
《艺术人生》特别节目《背影》
主持人: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准点收看《艺术人生》。刚才我们通过大屏幕已经看到了一幅幅我们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这一个个背影曾经激励我们几代人的成长,看到这些背影,也许我们的脑海中会出现自己父母的背影,也立刻会被那浓浓的父母亲情所感动。在我们录制这期节目的时候,恰恰是咱们中华民族传统的中秋佳节,我想作为儿女,如果能够在父母身边陪伴他们渡过这样一个团圆节,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在很多家庭里,这令人感动的背影已经逝去了,但我想逝去不代表遗忘,相反这背影的逝去可能更加让我们刻骨铭心。所以在这样一个团圆节里,我们特意为大家请到了我们非常熟悉的闻一多、朱自清、冰心、曹禺几位先生的后代来到我们的演播室做客,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们的后代到底生活得怎样,他们在父母背影浓浓光环的笼罩下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在我们的节目当中您将了解到他们与父母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 好的,现在就让我们首先请出我们本期《艺术人生》的第一位嘉宾,闻一多先生的次子闻立雕先生。
主持人:听说您是闻一多先生几个儿女当中最像他的是吗?
闻立雕:有这个说法。
主持人:您觉得您哪一点最像他?
闻立雕:我父亲有这么一句话,因为我小时候很淘气,脾气也比较强。他说过,“立雕脾气最强,有时候一犟起来几个钟头不跟我说话,但是呢我看就他最像我,他这个脾气最像我。”
主持人:是指脾气特别像。从形象上像吗?大家来看一下。
闻立雕:形象我跟闻立鹏都有点儿像父亲。
主持人:父亲说您是最像的,而且小时候您特别调皮,印象当中有没有调皮让父亲特别生气的时候?
闻立雕:有。我小时候最爱玩,不爱学习。小时候踢足球、溜冰、打垒球,我们家里头专门给我修了一个沙坑,跳远。反正当时孩子们爱玩的东西我都有份儿,所以我父亲惦记着我的学习,有的时候为这个也说我几句。最令他生气的还是我撒谎,我父亲对我们子女要求特别严的是两条,一条是不能自私自利,一条是不准撒谎。我刚才说,我小时候贪玩,学校里放学回来之后该做作业我不做,有一次我父亲发现我怎么不做作业,我说没留作业。没留作业?我不信。我说你不信你到学校问问我们老师去。我假装很硬的样子,其实他一听就听出我的心虚,“你还嘴强!”,过来就要拿鞋底子打我,我就嚷嚷,我母亲过来,“你别打你别打!”他越说我越嚷嚷。后来就为这个事我父亲非常生气。
主持人:我听说您小的时候不光贪玩,而且还贪吃。贪到什么程度?把胃都吃坏了,得了胃病。听说您得胃病的时候跟父亲还有一段,现在看来是很感人的故事。
闻立雕:我到现在胃还不太好,小时候贪吃,现在还贪,控制不住。碰点儿好吃的一下子吃多了,胃当时消化不好,又吐又恶心。
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家里房子比较少,我住在学校,我们的学校很近,隔着一个墙就到学校。我淘气就翻墙回到我们的院子里来,这样在学校里头睡觉,吃饭在家里吃,一天三餐,每天都上学校去,上完课就住在学校。有一天我胃病又犯了,犯了之后我就不回家吃饭了。早晨我没回去,家里觉得奇怪怎么回事,到了中午还没有回去,后来我父亲不放心,我们家有一个保姆,让保姆到学校去看看去。同时还拿着一杯牛奶,保姆到学校找到我一看,你怎么没回去?我说我胃病又犯了。他说你没吃饭?早晨、中午都没吃。先生让你把这杯牛奶喝了。那时候牛奶很不容易,我们家怎么会有牛奶?抗战后期美国军队到了昆明,因此美国兵还有一些美国朋友他们都能有点儿奶,看我父亲的时候送点儿奶粉。我母亲心疼我父亲,全家靠我父亲挣钱养活,为了保证他的身体,所以这点儿奶粉每天给我父亲冲一点儿喝。我父亲听说我病成这样了,早饭没吃,中午没吃,叫保姆把那个奶给我带来。我贪吃,我听说牛奶,拿起来咕咚咕咚就给喝了,我们保姆赵妈说,这是先生自己的奶没有喝给你喝的。那时候小不懂事,牛奶好喝一下子就喝了。这个病还没有完全好,后来我父亲就着急,家里拿点儿药,他自己拿这个药到学校去找我,找到我之后,我正在跟同学们在一块儿玩,他叫我过去,胃不好我给你拿点儿药来。我一下子觉得很丢人,你看这么多同学面前你跑来这么关心我。
主持人:那时候您多大?
闻立雕:那时候我14、15岁。我就是不吃,他一定要我吃,非吃不可,不吃不行。我父亲拿着拐杖在地下,你怎么不吃药,我说不吃就不吃,父亲发火了,训了一通,非把这个药吃了不可,我没办法我只好喝了,我一肚子气不高兴。后来回到家之后,听我母亲说,你怎么不吃药,你爸去学校找你,我爸说,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我去训立雕,让他脸上不光彩,我也不对。这个话跟我说,我的心里很感动,明明是我犟我不听话,引起父亲不高兴,反而他倒先用咱们的话自我批评,这个对我很有教育意义。
主持人:现在我们还是要再次拿起闻一多先生的另外一样遗物,就是这瓶印油。非常巧的是,这个印油就是将要上场的,我们第二位嘉宾的父亲朱自清先生赠送给闻一多先生的。刚才闻一多先生说,这瓶印泥他都舍不得用。是的,因为这里头盛满的不只是印泥,我想它盛满更多的是浓浓的友谊,尤其是尘封了半个多世纪之后,这个友谊更加得让人觉得清新,也更加得让人觉得有那么多值得回味的地方。在年幼的时候多次见到朱伯伯,年长之后跟朱伯伯的儿子没有见过面,今天我们的现场应该圆这个梦,来,我们有请朱自清先生的四儿子,朱思俞先生。您请坐。据我所知,好像您在年幼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多大的时候?
朱思俞:13岁。
主持人:13岁应该有非常清晰的记忆。这珍贵的两年的记忆,咱们待会儿再翻,还是通过大屏幕先看一个短片。
主持人:我刚才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我觉得您真的长的非常像您的父亲,难怪听说有的地方要雕塑您父亲的塑像的时候,您母亲介绍让你去当这个模特。
朱思俞:是有这个事。我现在已经更老了,我大概40岁左右的时候,跟我父亲的确比较像。
主持人:您觉得您除了长的像您父亲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像您父亲?
朱思俞:说像我父亲的地方我倒不觉得特别多,我父亲46年我记得他身体比较弱,他胃病十几年了。从抗战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我母亲不在了,他一个人在昆明生活比较困难。冬天买了一个马车夫穿的皮袄,披着那个去上课。
主持人:其实我们知道,他的胃病也罢,就您说披的像马车夫说的,在云南叫麻带,其实就是一个麻袋片,应该说非常贫困的人才穿的。因为生活的这种窘迫、生活的这种疾苦使得他的胃病包括身体状况都不太好。
朱思俞:处于生活的考虑,我母亲才带我们去成都。
主持人:我特别想知道,在这样一种生活条件之下,你父亲当时何来那样的勇气,拒绝去领取美国发的救济粮?
朱思俞:那个时候我不太了解,因为那时候我十一二岁,我还不太懂事,所以我父亲很多事情不跟我交流,就我哥哥那时候,他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差很多了,而且我哥哥比较早成熟,他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参加地下党了。我父亲那时候跟他交流比较多,那个时候他说了一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碰到一些不平的事情,他很不满,尤其闻先生去世对他刺激很大,他后来担负起闻先生全集的编辑。我父亲是一个外圆内方的人,表面看起来对人非常诚恳非常好,可是原则的事从不让步,我父亲跟闻先生那么好,那时候在北平他很不出头,可是那时候还是有很多人邀他写东西,因为他比较知名。我父亲当时很不以为然,说你在那个情况下不应该写东西。余先生文章里面说了,看到我父亲的信,那时候一开始觉得不太接受,觉得我是敷衍他们写一点儿。后来又去了一封信,我父亲再回一封信口气非常严厉,这个事情一定不能干,碰到这种事情非常坚持。所以我觉得像这种事情他的原则性很强,外圆内方,碰到原则的时候,他是原则性很强的。
主持人:在我们的下一位嘉宾到场之前,我给大家读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是《小读者悼念冰心阿姨》,“60年前我是……今天小读者成了老读者,心中仍在缓缓流过你书上的那些句子,在蓝天下地海上闪烁的星星上……金庸。”这是金庸先生怀念冰心老人的文章,让我们看到一个那样通俗的武侠小说作家,竟然写出了这样深情的文章。可见冰心老人的文章对一代人甚至于几代人的影响程度之深远,说到这儿,我们将要请出接下来要上场的这位嘉宾,冰心的小女儿,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教授著名社会活动家吴青女士,有请。
主持人:回头来看一下这张照片认得吗?
吴青:认的。
主持人:谁的背影?
吴青:我爸爸妈妈的背影,那时候还没有我。那是我爸爸妈妈去欧洲,在法国的时候怀上我。而且我妈妈一开始不知道我怀孕了,她觉得经常要吐,后来她发现有孩子,妈妈就想把我做掉。因为那个时候爸爸正好是要在中国建立社会学,要建立导师制度,去了很多国家,美国、英国、法国,那么妈妈就不能陪伴爸爸,因为当时伦敦到处是雾都没有太阳,英国大夫说你这是私生子,敲她竹杠,要两万块钱,后来把我哥哥姐姐的照片拿出来,你看我有两个孩子了,怎么是私生子呢?结果妈妈就把我留下了。后来只要妈妈病了以后,我就说:“你如果把我打掉的话,谁陪你住院?”我就跟妈妈开玩笑。80年妈妈得了脑血栓,我跟我的先生儿子搬回家去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主持人:你的记忆当中这么多年,你妈妈的背影你记忆最深刻的是哪一刻或者哪一幕?
吴青:记忆最深的就是80年,妈妈得了脑血栓,正好是右半身偏瘫,她不能走路,不能拿笔,经过大夫治疗能走,可是就在同年9月8号上午,妈妈一下摔到地下以后,骨折住进了北京医院。妈妈对她不能握笔写作很苦恼,她是非常有事业心的。有一天她哭着跟我和姐姐说,她说我拿不了笔了,她说我存在的意义也就失去了。那么经过治疗以后,我就天天扶着妈妈的手拿笔,有时候练的是半个字,两个字,五个字,十个字,她不断不断地练。到后来我记得有一年夏天,她写满江红,一口气写下来,手都不抖,那时候天天写的就是满江红。她还写了学生爱国,我爱学生,就是手都不抖了。另外妈妈练走路,妈妈的背影练走路在她80岁的时候,她10月5号生日,她写了一篇文章就是生命从80岁开始。因为她80岁重新学拿笔,重新学走路,那时候我帮妈妈走路的时候,她一走路就是一身汗,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动。对于一个80岁的老人是多么的难,她每次练都是一身汗,我经常说我的妈妈不是属于我的,是属于大家的,我去美国有的时候人家说是属于世界的。她是一个非常好的榜样,她的人品,她的文品,我觉得对我来说永远是鼓励我前进的一个动力。
主持人:现在我们四位嘉宾的后代有三位都跟我们见面了,现在我们请出最后一位嘉宾的后代,这位是谁呢?这挺麻烦的介绍,这样吧,还是先叫名字吧。曹禺先生的孩子万方,有请。说一部戏恐怕大家都看过,《空镜子》看过吗?她是作者。还有像电影《黑眼睛》看过吗?小说《杀人》、《和天使一起飞》、改编您父亲的小说《日出》、《牛玉琴的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您是真正的子承父业。在您的创作道路上,您父亲对您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万方:这个问题是肯定的,我如果不是曹禺的女儿,我可能不是一个编剧,写小说的人。我想这个影响应该说是很大很大,但是你真让我说,我觉得让我说不清楚,它又是融化在我生命中和我父亲的每时每刻它又是很淡的,让我很难能够把它形象地表述出来。
主持人:咱们今天从细小的地方形象表述一下。在你的记忆当中,你父亲第一次看你的作文是多大?
万方:我作文从小就不错,我记得可能比作文更早的时候,我们小的时候写一些诗。那些诗算不上诗,我们觉得是诗,分成一行一行的就是了,可能稍微带点儿押韵。那时候我妈妈特别细心,把我们的诗用小本子写下来,我不记得我自己有什么好句子。我记得我妹妹小时候跟着我爸爸还有老舍一起去福建参观,我妹妹还写了一首诗,老舍还在一篇文章提到,一个小姑娘四五岁就写过一首诗,他引了两句,“远处飞来一蝴蝶,蝴蝶白白像片雪”。我不记得我自己有这样的句子,我估计我不会太差,类似的水准有。所以我从小可能在这方面还是还行。
主持人:除了行以外,有没有不行的时候让父亲说这个不行。
万方:这个不像我爸爸,我爸从来不是去批评人,尤其不会打击别人。他绝对是鼓励,不管你做得怎么不好。我到后来写东西的时候我很知道,最初我写的小说实际上是比较个人化,我自己不满意,我从来在我爸那儿没有听到任何的批评,他总是肯定。
主持人:按现在有些人看法,这个不是有点儿虚伪吗?
万方:我觉得他就是这么一种人,可能因为后来我真正成熟以后,我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当然我不是说小时候,我是说我后来当我写了小说写了什么之后,他因为他自己是搞写作的,所以他非常知道写作的艰辛。任何人写的任何东西都有他的心血在里面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去轻易否定,他总是鼓励,永远是鼓励。我记得曾经黄宗江,戏剧界的前辈,我叫他叔叔,他在八一厂当编剧,他写过一个剧本,给我爸写一个条,他写到,送上真不易一份,这个真不易打上引号。因为我爸爸对什么东西都是肯定说好,再说不出好来,也有三个字,真不易。他说送上真不易一份。
主持人:父亲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万方:小的时候很少很少。
主持人:你觉得当时整个社会环境就是那样,还是家里你的父亲有意要这样做给你看?
万方:我觉得两方面都有。后来写了《空镜子》有人问我,好像你怎么能写出普通人家的,我觉得我从来没觉得我不是普通人家的。从小在院子里面,我们院子长大的,小的时候我爸爸对院子里面的,我记得叫夏大大,还有一个赵奶奶是我们邻居一个替他带孩子的满族人,他的样子我记得非常清楚。这些人跟我们家的关系,都是我觉得就是我的生活。我觉得我父亲也是这样的人。
主持人:在生活当中很平常的一个人。
万方:太平常,我觉得非常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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